“为什么,单纯地追赶你,我都会感到悲伤呢?[5]”T 看着手中的字条,想着遥远的日子。[3]


“喏,昨天的作业。先抄了应付检查。”A 甩过来一本练习册,T 慌忙接住。还有几分钟老师就来收作业了,此前几乎从未有过不端行为的 T 战战兢兢,不敢下笔。

“你先抄上,等发下来以后再补做啊?”

T 只得埋头疾书。几分钟后,他成功赶在老师收之前抄完了作业。


T 从未喜欢过 A。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。

“我讨厌她。没错,我啊,最讨厌她了。”[7]

“这是理所当然的吧!”T 的内心吼道,“A 那样八面玲珑的人,最讨厌了。”

但是他无法抑制住想要成为 A 的冲动。虽然他古板、老实、守规矩,但也曾妄想过像 A 那样左右逢源,受尽优待。

但他不可能改变自己。既无勇气又无毅力的他,改变现状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
“一等人定规矩,二三四等人守规矩。但要是后面几种人想通过定规矩而变成一等人,那就是蠢。” 被 T 问及时,A 如此答道,“但还有一种人,他们研究并利用规矩。类似于网络世界的黑客。这便是我的信条。”

T 把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。

“倒是你,沿着一成不变的道路前行,过着一眼就能望穿的人生,不觉得可悲吗?”

“不是!”T 连忙辩解,“不是…… 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
T 曾经有过梦想。他想玩音乐,用吉他洗涤灵魂。

那时,T 总是爱做不切实际的梦。[9] 梦很多,但都不持久。思维活跃的人,大概天生缺乏恒心吧。T 这样安慰自己。他小时候和其他小孩一样想当科学家、诗人、剑客、宇航员…… 但别人家的小孩开始认真学习并捧回满分试卷的时候,他还在顽固地做着那些梦。

T 想尝试着实现一个梦。他选了音乐。并非他对音乐有什么执念,只是从众多梦中随便挑的一个。或者说,他习惯了一个人孤单地被音乐淹没。[12]

尝试当然以失败告终。T 给自己想了一个好理由,便将吉他放回了衣柜深处。


“但你没有理由放手吧,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吗?”[11]

“梦寐以求?倒也确实,但人都会做梦,梦寐以求也并非稀罕之物。丢掉不必可惜。”T 淡淡地回答。

“我知道了,这要命的虚无感是我们的共同点。但我们的选择不同。你选择服从,我决定妥协。”

“在想哭的时候笑出来 [10],这便是你妥协的办法吗?”


“那逃避呢?逃避现实,不也挺不错吗?[1]”T 问自己。

“但,能逃出去吗?为什么逃不出去呢?”[8]

“你会让我过去吗?”[4]


谨以此文纪念 wowaka。


后记

按时间线整理 wowaka 的投稿如下:

[1] 05/11/2009 12:28 グレーゾーンにて。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hkKoaWTjVds

[2] 05/24/2009 14:21 テノヒラ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sVRGyUnOWtY

[3] 06/07/2009 02:21 ラインアート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DXcY0HUURKw

[4] 06/16/2009 02:19 とおせんぼ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xNoOPetZ6g

[5] 07/13/2009 06:06 僕のサイノウ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0aDhPfeNtwg

[6] 08/30/2009 05:56 裏表ラバーズ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b_cuMcDWwsI

[7] 10/23/2009 06:07 ずれていく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e5JjR7XVtEo

[8] 12/02/2009 21:03 積み木の人形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6nrK6iTVkz4

[9] 02/14/2010 20:00 ローリンガール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vnw8zURAxkU

[10] 05/18/2010 10:46 ワールズエンド・ダンスホール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ZB75e7vzX0I

[11] 05/02/2011 19:00 アンハッピーリフレイン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Mlv9VWAxko

[12] 08/22/2017 17:00 アンノウン・マザーグース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P_CSdxSGfaA


这本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想法,将 wowaka 的 12 首 V 曲串起来讲个故事。摸了一个星期终于搞定了。但仔细端详成品,发现它似乎并不能被称为故事,叫做 “独白” 可能更好。因为在我的设定里,其实 T 与 A 是 “里” 和 “表” 的关系。换句话说,他们是一个人。

整个 post 引用了 12 首曲子中 10 首的歌词,其中有一些是化用。另外本文借鉴了里表情人 [6] 的 idea。除去手心 [2] 这首抒情曲因和本文风格差太远而无法插入之外,一共加入了 11 首歌。算是功德圆满了吧。

但遗憾总是有的。真要细究,我绝不能算作了解 wowaka,充其量只能说是了解作为 P 主的 wowaka。他退出 V 圈转而玩乐队的那段日子,我从未认真去了解。

所以这篇文章到底讲了啥?揣测 wowaka 的内心?

我也不知道。

可能这就是我想象中的 wowaka 内心。更直白一点地说,就是我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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